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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春的月却带几分寒，南方特有的潮冷。眉目俊秀的少年在后排将椅腿翘得老高，又哐地放下，前后晃了半天也不见消停，胡乱在发上挠了两把才作罢。三步并两步行至教师办公室。
“陆淮深，你到底喜不喜欢我。”生涩的发问，少年将校服一角攥起，带出几道深浅起伏。
被问话之人笔下一顿，“我说过了，江同学，这并不合理。”他指腹在纸面上来回摩挲，许久才冒出这么句话。
江临渊却还不死心，“别唬我了，谁都知道你就在这代课三个月，不是吗？”他抿唇，又觉不够，“这样，你和我做一次，再决定喜不喜欢我。”
陆淮深怔住了，这确是始料未及的情况，“我不搞未成年。”末了又在纸上落两字。
少年撇撇嘴扯出个笑，“我明天成年，休学过一年，还有，谁搞谁还不一定呢。”撞号也没让他失去兴趣，他很喜欢这个人，喜欢这个人的本身，是在老班课上睡觉，数学课确不舍得眨眼的程度。以至于所有人都将这一行为理解为偏科学霸，没有人发现其中潜移默化的晦涩情感，有如一罐封存在窖里的蜜。
陆淮深被气笑了，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相遇，但他没想到会如此轻易。他决不相信自己爱上的是一个轻浮的人，不到两个月就可以到这种程度吗？如果换作另一个人，也会这样吗？后槽牙紧了一下，“明天来我家。”
再看那江临渊，欢得似个得了糖的孩子。他指端在师长后颈抚过，好看的眉眼含笑，离开了。
昼夜更迭，他的生日恰好逢上了周末。循着简洁明了的地址，江临渊找到地方了，沿途买了三盒套。门是虚掩着的，他掌心触上门把手，拉开。心上人捧了个约莫八寸大小的蛋糕，窗子外透进的斜阳撒在他眼睫，落下暗色的影。“江同学，生日快乐。”那双唇里输出这样的话。
“我想先要生日礼物。”江同学像小孩一样索要。师长闻言放下蛋糕，指尖顺着他的手臂下滑去缠他小指，把人一道儿往沙发上带。陆淮深把江临渊锢得死死的，半点没给人翻身的机会。那少年哪经得起这般对待，咬牙切齿地要跟他打上一架却又动弹不得。他俯身去舔舐少年耳廓，又拿犬齿轻蹭。“让我做，好吗。”是恳求的话，陈述的语气。江临渊耳根子红了。
不合时宜地，三盒套掉出来发出微弱的响。江临渊耳上的红蔓延到脸上，鸵鸟一样把头埋进抱枕。陆淮深笑了，“看来江同学准备充分。”那少年一字一顿吐出两个字，“傻，逼。”他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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